游移的田野——“师生闲话”系列之一

注:“师生闲话”之缘起

每日里,老师们总能听到身心急速成长的学生们天天都有新话题,和孩子们一起聊,让做老师的我们重唤起了学生般的好奇心,把这些闲话整理记录下来后,我慢慢发现,孩子早就期待能与师长生发出其更多的共同话题,“师生闲话”现在已经是初二年级全体师生的一份附中生活情趣。

游移的田野

——“师生闲话”系列之一

“同学们,现在你用文字干什么呢?”

“写。写微信、写微博……”

个人表达格外便利的今天,我们更方便快捷地可以随时去写展开此刻我们生命的东西。

A同学说:“我知道这些文字将有可能放到你的面前,也许还会走到你的眼前,也许还会跑进你脑子里。也许会成为你所遗忘世界中的一部分。当然,也许什么都不会。”

B同学说:“一个人的文字只能由一个人独自展开,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。当然,文字给予我的孤独是幸福,我是这样想的。”

A老师说:“我的头顶和脚下,天地依然。可我的远方,田野,我看见它正像老人的头顶,每一天过去,每一天荒芜。远方的头顶都会戴上厚厚的帽子,天地都挤在罅隙之间。农人离去,重新寻找开垦的天地。”

B老师说:“有时候,我其实挺遗憾,我不再像学生时代那样用笔和纸,我已习惯‘多媒体’的书写,也习惯‘多媒体’的阅读,手在键盘,心里还常常想象‘劈柴喂马’。”

……

听着大家各式各样的议论,语文老师概括文字为“今人游移的田野”。

我们似乎越来越像活在知道明天的日子里,很多人说这很好,你不用担心;很多人说这很不好,你不得不担心。我们只知道一点,我们不甘于现实,不甘于已知,无论文字表达的物质方式如何更新,如何高科技,男女老少们都很难接受失去自己的“田野”。

A老师说:“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一个孩子,我爱看书,爱读好听的句子,爱唱好听的歌,从文字里寻找坚强的本事。我还是相信,文字是一个让我“懂得”的世界。”

B老师说:“我知道我写的东西,也许永远不会被人看到,但我永远觉得我还没有写完。”

C老师说:“我每天都阅读,就像我的盆栽每天都要阳光和水。我每天都写,我需要记录,一切挥之不去的想法,不在乎何人会来阅读。”

D老师说:“我和我的朋友不再会传诵某人的诗。当然,诗还是每天在新生着,不过每人偶尔瞥见,只装在自己心里。与朋友的谈论,更多关注音乐和电影,我们常常会对歌词和台词,或者广告那一类的文字。”

身边也有一些写诗的老师,只静静的写着,不与人说。

似乎收藏理想的文字归于静寂,但它们一直在。

或许有人喜欢说自己把心皈于声音,也或许有人喜欢说自己把心皈于色彩,我相信皈于文字之心是所有人都有的。

在我,年轻人创作、传诵并传抄文学作品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,一直是我脑海中一段美丽的历史想象。

我不知道传播学中把文字传播归于什么水平。我不知道如果三大宗教降生于此时,那经典们该会用何种传媒记录与传递。的确,上帝今天可以选择的,实在太多了。

我很久没有购买成打的信纸和信封。每天写字的时间,更多是去记笔记。

我会有意无意翻到自己保留下的文字记录,认真去看那字迹的变化,很有意思,旁的又发现,这里头单纯只是用来记录美好的,原来不是很多。的确,我想用文字记录美好的时候,本来又有多少呢?

我回想从文字中阅读过的那些人,直到今天的那些,我忽然收获了一股幸福地惊讶,他们是那么热爱书写,他们是喜爱用文字记录人生的美好的。包括Bill Gates和Bake Ham。

虽然,这不再是一个只能用文字书写的时代,不要忘记文字的美好。

我一直都渴望寻找到一种文字,它有足够让所有人瞩目的色彩与乐声,现在我想这是不可能的,至少对于我所感受过的文字如此。文字下的色彩与乐声不是看见和听见的,他们本来就在每个人心里,文字只是那把开启的钥匙。

我即将结束这篇文字,此刻我想起了许巍,我打开了他的歌声《故乡》,我们一起听吧,也许你会和我一样慢慢知道,文字是需要慢慢去爱的。

 

撰稿人:马雪梅、林江荣

供稿部门:初二年级工会小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