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会演讲:“云梦之思,青春有梦——中华传统美文诵读《岳阳楼记》(节选)”

书院宁,月夜明,画卷难述气象万千,作者触情生景,谪迁之悲,恰逢雨季,淫雨霏霏;升迁之喜,如遇晴日,春和景明。人生悲喜,遇见洞庭风浪,不曾亲历,却道尽九江平湖的气质与灵魂。

清代对岳阳楼曾有如此记载,重修之后,“则层檐冰阁,岌颂于其上,文人才士登眺而徘徊”;圮毁之时,“则波巨浪,冲击于其下,迁客骚人矫首而太息”,引申的文意,正是千古不朽的《岳阳楼记》。两者呼应,《岳阳楼记》触情生景,文人感慨触景生情,以情生情之妙,正是范仲淹用情至深的写照。秀美文辞中,湖光山色里,作者对于得失与理想又有着怎样的思考?

郑遨在《偶题》中有言:“浮名浮利浓于酒,醉得人心死不醒。” 醉心功名沉浮,自有喜狂悲哭。“致君尧舜上,再使风俗淳”,那年杜甫才情横溢,恃才傲物如骚人把酒临风;“功名富贵若长在,汉水亦应西北流。”那年李白初逢坎坷,心灰意冷如迁客感极而悲。悲喜之感,不止与文人墨客相伴于仕途坎坷间。“人生有两出悲剧。一出是万念俱灰;另一出是踌躇满志。”萧伯纳如是说,这双重的矛盾也盘亘在我们的年龄。心怀壮志的青春,有一种惊涛拍岸的气概,但也容易踌躇满志。饱经风霜的青春,有一种叶落知秋的悲哀,但也可以人生逆袭。悲欢离合,生活常态,花开,就带着笑容一起绽放;花落,就任由悲伤随风而去。“花开花落年年有,人过青春无少年。” 人生得失,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那么又是什么,能让多愁善感的我们淡看功名利禄,笑对离愁别绪?

方志敏曾说:“我们活着不能与草木同腐,不能醉生梦死,枉度人生,要有所作为。”悲喜之中,人生起伏,从庙堂之高到江湖之远,巨大的心理落差,让陶渊明归隐山水,让王实甫梦回西厢。可如果一个人有梦,治国齐家平天下之梦,挫折之中,心境便不再是“小舟从此逝,江海寄余生。”,而是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。”这正是范履霜的人生信条。位极人臣,“十事疏”体察百姓疾苦,关切国家社稷,庆历新政忧国民;贬官下吏,“邓州令”凡事亲力亲为,治理政通人和,花洲书院忧国君。悲喜无常,信念有常,人生有梦,才能在风浪中看取潮起潮落,才能在乱风中坚定美好初心。“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”。豁达人生的真谛,不是情感的泯灭,而是理想的不息,这也正是忘却悲喜的答案。那么,范仲淹心中至高的人生境界又是什么?

感物而动,因物悲喜虽然是人之常情,但并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。忧民忧君,进退自若虽然有积极乐观,但并不是入世的最高追求。范仲淹列举了两种情境后,笔调突然激扬,道出了超乎这两者之上的一种更高的理想境界: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它的超然,在于化个人悲喜为国家悲喜,政治抱负的悲喜,人生理想的悲喜。在古人眼中,国之不存,何以家为?皮之不存,毛将焉附?国家存亡如同个人存亡一样重要。文天祥的爱国,是人生自古谁无死,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气节,忧于生前蜀黍之悲,乐于身后理想长存,自然淡然生死悲喜。林则徐的爱国,是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的誓词,忧于当世鸦片之患,乐于后世中华崛起,自然淡然祸福悲喜。“有人斯有群矣,有群斯有忧患矣。”理想高于个人,忧患始于国家,一先一后,因此成就至高理想境界。青春有梦,不应拘泥于个人取得的成就,只有理想与家国情怀的相互融合,我们才能一起成就伟大的中国梦。

也许我们不曾拥有治世之才,但每个人都可以践行理想与现实的美妙意境。正如梁实秋在《雅舍小品》序中所言:“一桌,一椅,一榻,酣睡写读,别无他求。”,人生落魄,窘境如此,他的理想,酣睡写读,如此简单。痴于文字,醉于抒情,个人悲喜 ,会心一笑,过往云烟。忠于理想的我们,为何要困于沉浮之中,定当为梦“消得人憔悴。”

宠辱不惊,看庭前花开花落;去留无意,望天空云卷云舒。云梦之思,无惧悲喜;云梦之思,青春有梦。同学少年,风华正茂,定当以梦为马,不负韶华。

供稿部门:德育处、2016级高三理1班

撰稿人:2016级高三理1班 董心义、田宇凡

演讲人:刘映宏、蒋雨麒、张淼、杜陆洋、史博文、金熙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