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会演讲:“梅语”

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。遥知不是雪,为有暗香来。

或许在冬季开放不是最佳的选择,草木枯荣,百花凋零。

但若有飞雪相依,也不枉那令骚人搁笔费评章的梅雪之争。

或许在严寒中盛开并非本心,谁人不向往那春光融融?

但既无法成为改变环境的强者,顺应自然也没什么不耻。

温室里的人们只看到红梅在风雪中燃烧怎知暗香浮动自苦寒而来?

有书云:日冬至,画素梅一枝,为瓣八十有一,日染一瓣,瓣尽而九九出,则春深矣,曰九九消寒图。

是时间的道道浸染,日复一日的坚持,每天入木一笔的积累方成就了那纸上的墨梅。

我家洗砚池头树,朵朵花开淡墨痕。不要人夸好颜色,只留清气满乾坤。

世人称赞元代画家王冕“画梅须具梅气骨,人与梅花一样清。”看那画中池边的梅树,花朵盛开,朵朵梅花都是用淡淡的墨汁点染而成。此花无胜雪的花香,外表也并不娇艳,但它神态清丽,端庄秀美,自有一种独特的气质。

亦如画的主人,不羡慕外表的虚荣、浮华,坚守着纯洁的灵魂和高尚的情怀。几百年后,人已是万骨枯,但那满乾坤的清香历经了时间的洗刷仍未曾淡去。

后人赏着画上的红梅朵朵却见此刻的窗外梁前燕子绕,飞絮因风起,竟有冬季雪落无声之意,但栏前梅花早已凋落。

梅的存在让冬天没有那么死寂,她用一夜的凋零完成了自己报春的使命。

风雨送春归,飞雪迎春到。已是悬崖百丈冰,犹有花枝俏。俏也不争春,只把春来报。待到山花烂漫时,她在丛中笑。

词人读了南宋陆游的同题词后,反其意而作。与原词中寂寞高洁,孤芳自赏,引来群花羡慕和嫉妒的梅相比,主席笔下的梅美丽、积极、坚贞,不是愁而是笑,不是孤傲而是具有新时代革命者的操守与傲骨。

坚冰不能损其骨,飞雪不能掩其俏,险境不能摧其志,终于梅以自己的赤诚迎来了灿烂的春天,然后无声地隐去自己的足迹。

众芳摇落独暄妍,占尽风情向小园。疏影横斜水清浅,暗香浮动月黄昏。霜禽欲下先偷眼,粉蝶如知合断魂。幸有微吟可相狎,不须檀板共金樽。

独占小园风光的梅,寒雀欲先偷看,蝴蝶也为之失魂。

稀疏影儿,氤氲暗香,不必敲檀板高歌,执金樽与之共饮即可。

“先生可是绝伦人,神清骨冷无尘俗”不同凡响的性格、引人入胜的风韵堪为当世之大隐的风范。

梅化了的诗人守着小园一株小梅,不知笔落已是千古绝唱。暗香和月人佳句,压尽千古无诗才。

梅在中国文人的笔下,往往是意趣的指象或人格的象征。由于审美情趣的差别,吟咏时心绪的不一,笔墨描画出的梅其风姿与味道常常各有其趣。

而于今之众学子,当赏梅之香,诵梅之诗,传梅之神。

赏梅之香者即雪落时携友人六七共赴郊外,亦如丰子恺所言:小桌三面坐,留得一面与梅花。游冬日农庄,观梅林百亩。有诗云:纸上得来终觉浅,绝知此事要躬行。故欲明诗中梅香之意,必先俯身闻其香;欲知苦寒之苦,必身出温室,经风霜磨砺,然后方知宝剑锋从磨砺出,梅花香自苦寒来。

诵梅之诗者,若夫“驿寄梅花,鱼传尺素,砌成此恨无重数”之吟叹,致若醉卧梅树下,花落成妆,其皆我中华文化一隅,一瞥而惊鸿,我辈之人当传之、诵之。

传梅之神者,当学梅之傲,不宜妄自菲薄;学梅之洁者,坚守本心,冰心在玉壶,学梅之坚不畏凌寒,报春归。

供稿部门:德育处、2016级高三理2班

撰稿人:文和平

演讲人:段雨含、文和平、刘子琦、李俊成、赵怡天